手术醒来的那一刻，我的人生崩塌了。
嫁妆卡里的钱，全！没！了！
顾萧每天假装上班，工资是假的，甚至还用我的名义跟婆婆拿了很多次钱。
一场病，天塌了！原来我嫁的，不是人，是个骗局！
1
和顾萧恋爱三年，结婚两年，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。
他工资每月准时上交，出门前会叮嘱我“早点休息”，连节日小惊喜都从不落下。
婆婆更是所有闺蜜口中的“神仙好婆婆”，结婚前全款买房，还在房产证上写了我的名字。
每周都会送来水果、生活用品，我们的冰箱永远塞得满满当当，却又从不干涉我们的二人世界。
那时候，我真的以为自己遇到了对的人。
可我万万没想到，这个“模范老公”，竟是个影帝级骗子。
他每天七点半出门上班，西装笔挺、领带一丝不苟。
直到这次生病住院，我才知道，他根本没有工作。
那些“开会”“加班”的日子，其实都耗在网吧里打游戏。
我们的生活费，全是从我嫁妆卡里一点点掏空的。
偶尔他还会向婆婆开口要钱，说我手头紧、家里要添点东西，那笔钱又被他假装成“上交工资”递给我。
就这样，我那张装满梦想的嫁妆卡，被他活生生掏成了空壳，三十万，没了。
听他低声交代完这一切，我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。
眼泪止不住往下掉，胸口堵得发疼。
顾萧慌了，握着我的手，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：“南南，等你出院我就去找工作，好不好？再相信我一次，我以后一定加倍对你好。”
我望着他，心碎成渣。这些年他给过的温柔、体贴、笑容，全在那一刻崩塌。
可也许是太傻，不甘心，我还是咬着牙点了头。
我想，也许他真的会变，也许这次能好好过下去。
出院后，他真的找了份工作，每天早出晚归，微信也会秒回。
我告诉自己，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，钱没了还能再赚，人只要肯改，一切都还能挽回。
日子似乎慢慢恢复了平静。
直到那天，我照常飞去外地进货，结果遇上暴雨，航班临时取消。无奈之下改签第二天，只好先回家。
当钥匙转开门锁的那一刻，客厅的画面像一记重锤砸在我脑门上。
沙发上，一个女人穿着内衣内裤，悠闲地躺着刷手机。
她看到我进门，神情淡定得可怕，仿佛我才是那个闯进别人家的外人。
我几乎是失声吼出来的：“顾萧！顾萧！”
卧室的门被猛地推开，顾萧脸色煞白，声音发颤：“南……南，你怎么回来了？”
“她是谁？”我指着那个女人，嗓音发抖。
女人漫不经心地瞟了我一眼，嘴角一勾：“你不都看到了吗，还用我多说？”
“够了！把衣服穿上，先走！”顾萧低声呵斥她。
她却一点不慌，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，走到我面前，眼神带着一种不屑的挑衅，轻声说道：“我叫林小艺。”
然后踩着高跟鞋，大步离开。
我再也支撑不住，整个人瘫在地上。脑子嗡嗡作响，空气都在晃。
顾萧冲过来扶我，嘴里还在急切解释：“南南，你听我说，我们什么都没有！她只是同事，以后也不会再联系了！”
我一句都听不进去。
那一刻，我只觉得，我所有的信任、忍让和第二次机会，全都成了笑话。
我回到卧室，关上门，靠着门板一点点滑下去。
眼泪顺着脸颊滑落，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这几年的点滴。
我真的太傻太天真。
2
这个老公，是彻底没法要了。
可要我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离婚，我不甘心。
三十万的嫁妆，也不是大风刮来的。我得想办法拿回来，哪怕一分都不能少。
我很清楚，顾萧这种人，吃软不吃硬。
越是情绪失控，他越会理直气壮地装可怜、倒打一耙。
所以我得冷静，得稳住。不能发疯，我要拿回我的一切。
我在卧室坐了很久，直到泪水都干了，心也跟着凉透了。
起身走出房门的时候，客厅的灯光有点刺眼。
顾萧靠在沙发上，手里拿着手机打游戏，屏幕的光照在他脸上，
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那一刻，我突然明白，他根本不配被原谅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语气尽量平静：“我回爸妈家住几天。”
他似乎有些不情愿，但毕竟做了亏心事不敢再惹我，“哦”了一声。
游戏里的音效此起彼伏，他还在笑。
我看着他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，胃里一阵翻腾。真是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。
提起行李箱时，轮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。
我没有再回头，只留下一句冷淡的：“我走了。”
门在我身后“咔哒”一声关上。
那一刻，我知道，这场婚姻到此为止了。
接下来，不是哭，不是求，而是算账。
我的老家不远，开车一个半小时就能到。
车窗外的风景一幕幕后退，像电影倒带一样，我脑子里也在回放这几年和顾萧的点滴。
那些以为的幸福，那些自以为的小确幸，如今全成了笑话。
心口有点闷，手心都是汗。
我一遍遍在脑子里排练要怎么跟爸妈开口，怕他们担心，怕他们责怪我“太冲动”。
毕竟在他们眼里，我的婚姻一直是“稳定又体面”的样子。
到家门口的时候，天已经黑了。
屋里灯光温暖，我妈从厨房探出头，笑着说：“怎么突然回来了？”
那一瞬间，我几乎没忍住，眼泪差点掉下来。
饭桌上我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，没有添油加醋，只是实话实说。
爸妈听完沉默了很久，我妈叹了口气，放下筷子。
“这种人，留着干什么？离了就离了，家永远是你的后盾。”
我爸也点点头：“钱我们可以再挣，委屈不能再受。”
那一刻，我鼻子一酸，心口堵着的那口气终于散开了。原来我不是孤军奋战，原来他们一直都在我身后。
离婚并不可怕，可怕的是一直活在假象里。
现在，我只想重新开始，把这段糟糕的婚姻当作人生里最后一场梦。
3
回家前，我已经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这场戏，必须演得自然。
见到顾萧的那一刻，我立刻换上那副柔弱又无助的模样。
“顾萧，”我哽咽着开口，“咱们这日子……还能过下去吗？”
他果然一怔，随即眼神闪烁，语气变得温柔。
“南南，对不起，我以后一定加倍对你好，原谅我吧，好吗？”
我低下头，眼泪啪嗒啪嗒落在地上。那一刻，我不是在演悲情，而是在为自己争取最后的主动权。
顾萧见我哭得厉害，手忙脚乱地把我搂进怀里，一边哄一边信誓旦旦地说：“我会补偿你，什么都听你的。”
我没有推开他，只是轻轻靠着他的肩，默默不语。
这场“和解”维持了几天，表面风平浪静，暗地里我却在等一个最合适的时机。
终于，在周末的晚上，我轻声说道：“顾萧，我的小店最近周转紧，我想……那张嫁妆卡里的钱，你能不能慢慢还给我？”
他皱了皱眉，神情有些为难：“我刚上班没多久，哪有那么多钱？等以后挣了再慢慢给你，好不好？”
我轻轻叹了口气，故作勉强地笑了笑。
“我不是逼你，只是那笔钱是我父母辛苦攒下的，能不能……写个欠条？这样我也能安心点。”
顾萧一听，立刻摆出那副“夫妻一体”的姿态：“南南，我们是两口子啊，以后还会有孩子，干嘛分得这么清楚？”
我抬起头，目光直视他，语气柔软却带着坚定：“可你出轨了，我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全信你。如果你真的还爱我，就让我安心一点，好吗？”
那一瞬间，他怔住了。
也许是被我那副柔中带泪的样子打动了吧，他一向不是个很有主见的人。
“我当然爱你。”他叹了口气，拿起纸笔。
“好，我写。”
看着他一笔一划地写下欠条，我心里终于感觉到了一丝踏实。
4
几天后，我终于做出了决定。
无论他再说什么，这场婚姻，我都要马上结束。
“顾萧，”我深吸一口气，看着他那张让我无数次失望的脸，“这段时间我想来想去，还是觉得日子过不下去了。我们离婚吧。”
他明显愣住了几秒，手里的烟差点掉在地上。
“南南，老婆，我错了，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。我一定改，我不会再对不起你了。”
我冷笑了一声，“顾萧，我真的接受不了。现在看到你，我只觉得恶心。你要是还有点男人的担当，就干脆点，还有记得把欠我的钱还了。”
这句话像根刺，扎进了他自尊的最后一层皮。
“陈雅南，你早就想好了，是不是？你就是在等我签那个欠条！”
他的声音陡然拔高，脸色扭曲。
我强忍着情绪，平静地说：“你要实在不愿意，那我就找律师解决。”
“好啊，离就离！”他暴躁地吼着，眼神里带着狠毒。
“你别后悔——你别忘了医生说，你以后很难再有孩子！”
空气在那一刻凝固了。
是啊，我很难再有孩子了。
那两次流产，全都是因为他！他不想当爸爸，哄着我、骗着我去做手术；后来又说想要孩子了，医生却告诉我，我的身体不容易再有小孩了。
我看着眼前这个气急败坏的男人，心更冷了。
曾经那么爱他，曾经觉得有他在就是家。
如今我只觉得那时的自己，真的瞎了眼。
“走吧。”我声音冰冷，“去民政局。”
“离就离，谁不离谁是孙子！”他摔门而出。
民政局的效率比我预想的要高。
签字、盖章、递交——所有的流程不过十来分钟。
那张离婚证递到我手里时，我的手还在微微发抖。
直到走出大厅门口，他一句话都没有说。
“我收拾好东西就搬走，”我平静地说，“今天先不回去了。”
我只想尽快走，离他越远越好，离那个不堪的自己越远越好。
5
“江江，我离婚了。”
我看着发出去的微信消息，还没回过神来，那边的电话就打了进来。
“怎么回事，陈雅南？！”江江的声音又惊又怒，“你在哪？我现在就去找你。”
我们约在常去的那家咖啡店。
我一坐下，江江就把包往旁边一扔，瞪着我：“你说吧，怎么回事。”
当我平静地讲完所有事情，她整个人都愣住了，半天没合上嘴。
“天呐，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，顾萧是个演员吧，比演员演得还要真！”
我笑了，心里却苦得发涩。
是啊，一年半的时间，天天装作去上班。那时候我还以为他多辛苦，结果他辛苦的是打游戏。
说着说着，我自己都觉得荒唐。
这段婚姻，离谱得就像一场精心布置的骗局，而我还傻乎乎地做了最投入的观众。
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，苦得几乎要皱眉。
“不过算了，哭也哭过了，闹也闹过了，接下来就该清场收尾了。再不赶紧翻篇，我自己都要恶心自己了。”
江江叹了口气，拍了拍我的手：“姐们，你这几年太憋屈了。现在离了，好事。该丢的垃圾就得扔。”
我笑着点点头，突然想起了那段最初的相遇。
其实我和他在一起，也挺狗血的。
那年，我和家里吵了一架，赌气回学校。坐高铁的途中，越想越委屈，没忍住就哭了出来。
火车上那么多人，哭得稀里哗啦的，现在想想，真丢人。
他突然朝我的座位走了过来，拿着一包巧克力，递到我手边。
“吃点甜的，心情会好一点。”
那一刻，我真的有被暖到。
一个长得像陈柏霖、身高快一米九的男生，温柔地安慰着我。
就这样，他走进了我的世界。
我们恋爱的时候，他体贴、细心，连我情绪的小波动都能察觉。
我曾以为遇到了真命天子。
可没想到，那些温柔体贴，原来都只是情节需要。
我苦笑着摇摇头。
“真是的，清醒了才发现，我怎么会那么好哄骗。”
江江递给我一张纸巾：“醒了就好，别再浪费时间在烂人身上。”
我点点头，把纸巾攥在手里，深吸一口气。
是啊，该醒了。
清醒以后，人生就应该翻篇了。
6
我没有再回那个“家”。
那里有顾萧的气息，也有我所有的失望。
我回了自己原来的小家，一个人安安静静地住了几天，想着等情绪平复了，再回去把东西搬走。
可当我回去搬家时，又撞见了林小忆。
她穿着家居服，光脚踩在地板上，指甲油亮得刺眼。
那一瞬间，我的呼吸几乎要停住。
这不是错位的画面，而是赤裸裸的羞辱。
事实上他们俩早就勾搭在一起，只是我没想到他们可以这么堂而皇之。
我苦笑了一下，眼泪差点忍不住夺眶而出。
顾萧听到动静，从书房走了出来。
“我过来搬走我的东西，对了你什么时候把钱还我？”
我努力让语气听起来平静，但声音还是微微发抖。
顾萧低着头，眼神闪躲不定。
“我会尽快的，真的。”
“尽快？那就是没打算还。”我看着他那副样子，只觉得可笑。
我没再说话。
联系了搬家公司，整整一个下午，把自己的生活一点点从那个地方剥离出来。
每装好一个箱子，我都觉得轻一点。
搬完最后一趟，我站在门口回头看了一眼，那个地方几乎已经空了。
回忆还在，但属于“我们的家”这件事，彻底死了。
之后我又找他要了一次钱。这回他干脆装死。
后来就是一个多月不接电话、不回消息。
曾经那个口口声声说“加倍对我好”的人，现在连句解释都懒得给。
原来人撕破脸以后，真的能直接不要脸。
可笑、讽刺。
我无奈之下给前婆婆打了电话，可那边也是开始各种敷衍了。
知道我们离了以后，以往的亲切是一点没有了，
也不难理解，毕竟他们才是一家人。
7
祸不单行，这几个月像是一阵接一阵的倒霉风。
我和朋友合伙的那家小店也在这段时间出了事。
合伙人家里突发变故，爸爸出了一场很严重的车祸，不得不回家处理家族企业的紧急事务。人一走，账目、人手、进货全乱套了。我们俩商量过后，只能无奈散伙，店面打包出售。
一瞬间，生活像被抽走了两根支柱：婚姻散了，生意也散了。
我站在空荡的店里，看着关门的背影，苦笑着发现自己已经笑不出来了。
情场失意还不够，钱场也跟着翻了船。讽刺得很，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，无奈的笑了，像是在嘲笑那曾经天真的自己。
江江看我最近萎靡不振，非要把我拽出去透透气、喝喝酒。
她这一张罗，可一点也不敷衍。约了好几拨朋友，整晚把我围在中间，热闹得像在补偿我这段时间的寂寞。
笑声、碰杯声、说废话的声音都压过了我心里的惆怅。
正当人群热闹时，江江突然切入正题，眼神一凶：“顾萧把钱给你了吗？”
我苦笑着摇头：“联系不上，电话不接，信息也不回，估计难了。”
江江咬了咬唇，不等我多说，把我拉到旁边，递过来一个男人的名片：“这是景哥，社会上有点本事，你要不要让他帮忙？”话音刚落，她就把我硬塞到景哥旁边。
景哥看起来身材结实、眼神干练，一笑起来很有人情味：“怎么说，能帮的一定帮。江江的闺蜜，她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。”
他说话干脆利落，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。
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匆匆道出：欠条、电话不回、搬家、三十万……
景哥听得认真，点点头，不慌不忙地说：“这事儿好办，别急。我明天带几个人过去，先去找他谈谈，吓唬吓唬他，让他知道得还钱不是玩笑。”
江江在一旁拍手叫好：“就是，咱不怕。放心，姐们有靠山了。”
我看着景哥那股干练劲，心里竟升起一丝踏实。
可理性的一面立刻拽住了我，我不想把事情弄得血光四起，也不想因为一时冲动再让事态复杂化。
于是在景哥的计划里我又补了一句：“先走合法渠道，报警或找律师证据先准备好；必要时再走其它手段。”
景哥点头，笑意里带着尊重：“行，证据我们先准备好，逼他还钱为先。别慌，明天我们先过去谈一谈。”
那晚回去，我躺在床上，心情复杂，一边庆幸身边还有朋友，一边又是对未来的迷茫。
8
景哥一大早就给我打来电话：“人我都带上了，半小时后小区门口见。” 我穿好衣服时，手心还有点汗。心里一边打鼓，一边又在给自己打气。这钱，一定得要回来！
到了顾萧家门口，景哥已经等在那里。他今天穿得干净利落，一身黑衣，手里还拿着咖啡。身后站着三四个小兄弟，个个目光锐利、气场逼人。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叫“场面一亮，底气就回来了”。
门铃一响，顾萧开门的瞬间，整个人愣住了。 他看到景哥那一行人，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。 “你想干嘛，陈雅南？”他声音发抖，却硬撑着一副镇定。
“要债啊，不然还能干嘛？”我冷冷地回了一句。
“现在是法治社会！你、你要是敢乱来，我就报警！”顾萧开始大声嚷嚷。 景哥嘴角微微一挑，连眼皮都没抬：“报警？我们正经来讨债，又没砸门砸窗，警察来也得听谁有理。”
说完，他对身后的一个兄弟使了个眼色，那人上前轻轻把门虚掩上，留了一道缝。既不算关门，也刚好能让楼道里的邻居看清里面的场面。
“哎，巧了，今天太阳不错，大家出来看看戏也挺热闹。”景哥笑着说，语气却带着压迫感。
“顾萧，”他开口，声音沉稳低哑，“你是不是还欠我妹子三十万？”
顾萧愣了几秒，脸上的表情从尴尬变成防御，再到理直气壮：“我现在没钱，等我有了自然会还！”
景哥“哦”了一声，语气慢悠悠的：“那行，既然你暂时还不上，那我们就陪你等。兄弟们打打麻将、聊聊天、吃吃瓜子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。你要愿意请我们在这住几天，那也成。”
几个小兄弟立刻笑起来，气氛立刻压得让人透不过气。 顾萧的额头开始冒汗，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，咬牙切齿地掏出手机，拨了个电话：“妈，你现在快过来我家这边一趟！”
电话那头似乎在质问什么，他几乎是吼出来的：“现在，马上！”
不到半小时，他妈就到了，看到里里外外看热闹的人，脸都绿了。
她走到我身边，小声和我说一会儿就去银行给我转账，让这些人都散了吧。她一向要面子，今天算是丢人丢到家了。
我表示到账我们马上走，她也没再多说什么。
过了一个小时左右，她真的把三十万转到了我卡上。短信到账的那一刻，我心口那团憋了太久的气终于松开。
我看了眼顾萧，冷冷地说：“顾萧，我收到转账了，咱们从此就算两清了。”
景哥收起手机，拍拍手站起来：“行了，账到手，大家也别闹大。妹子，以后有事直接找我。” 他转身走在前面，身后的几个小兄弟一边笑一边道别。
门口的风灌进来，我才发现自己后背全是冷汗。 一个月来电话不接、信息不回的男人，居然在一上午内老实掏钱。 呵，这世界果然讲理不如讲气场。
我看着手机里的到账信息，心里涌上一种复杂的释然。 这一刻，我终于彻底和那段荒唐的婚姻，一刀两断。
9
离婚后的那段时间，我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动心。
没想到，在一次同学聚会上，竟然遇见了大学时暗恋我的那个男生姜宁。
他比记忆里更沉稳了，笑起来还是那副温和的样子。
当听说我离婚的消息时，他怔了一下，随即语气认真地说：“那我是不是有机会了？”
我被他这句话逗笑了，好家伙，原来他当年真暗恋过我。
之后他几乎成了我生活里的常客。每天早安问候、下班接送、雨天带伞、节日送花。
热烈而真诚的追求，让我一开始有些无所适从。
毕竟经历过顾萧那样的婚姻，我对感情已经没什么幻想，更不想再赌一次。
更何况，姜宁也刚离婚不久，还有一个五岁的女儿。
可人与人之间的相处，总会慢慢软化防备。
后来接触多了，我发现他真是一个让人心安的男人。
他做饭很好吃，周末会带女儿到处去玩。
看我忙店里的事，会默默替我跑腿送货。
生理期时他一句“多喝热水”都没说，会直接递来一杯温牛奶。
那一刻我突然明白，爱其实不需要轰轰烈烈，只需要一点一点地温柔渗透。
再后来，我们顺其自然地走到了一起。
我想，也许是因为不再强求，所以命运才终于舍得眷顾。
我曾以为自己很难再怀孕，医生都说机会渺茫。
可婚后半年，意外怀孕的检查单递到我手上时，我整个人都懵了。
姜宁抱着我，笑得像个孩子：“我们要有自己的宝宝啦。”
那一刻，我真的觉得，生活比我预想的还要好。
日子虽然平淡，却比任何时候都踏实。
夜里我会靠在他肩头，他轻轻拍着我肚子里的宝宝，温声说：“宝贝，我会好好守着你和妈妈。”
后来听说顾萧和林小艺也结婚了。
朋友告诉我，他们整天吵架闹腾，婆媳不和，日子过得一地鸡毛。
我只是淡淡一笑，没多问。
虽然早已没了感情，但不得不承认，听说前任过得不如自己，心底那点小小的快意，还是让人忍不住嘴角上扬。
人生兜兜转转，最终我明白：
幸福从来不是抓来的，而是放下后，悄悄回来的。